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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典尝奏嘉平之章、献羽龠之舞,妾身不习羽龠之舞…只好浅吟一曲以略表诚意。”
“荒唐!”皇后怒不可遏:“那羽龠之舞乃历代祭祀或宴飨时的神舞。羽籥象德,金石荐祥,凡四方之舞,仕者属焉。凡祭祀,宾客舞其燕乐。龠师,掌教国子舞羽吹龠,你又岂配以这放浪淫词艳曲相提并论?”
“皇后娘娘,春和景明、夏风沐蒿,妾身只想以轻曲一首以贺国泰民安。”翠烟含眉顺目,眼神里似有水汽在涌动。
这回倒是侍女夭华气不过,刚欲上前理论却被那白氏拦下。
“你方才所唱,‘奴为出来难,教郎恣意怜’,那可是南唐后主李煜与司徒周宗长女大周后周娥皇之胞妹偷欢后所作,莫非也在暗喻当今君上乃亡国之君?身为君上之侍妾却沉溺于靡靡之音,此为你错之一;值此度母大典你肆意缺席,此为错之二;于叶榆寺清净之地兴淫词艳曲之风,此为你错之三。”皇后手间持一串玛瑙小叶紫檀:“多罪并于今日冲撞吉时,本宫实不可不重罚于你。”
私下司乐坊众乐女皆闻之胆颤,无人敢为翠烟讲情。而那翠烟呢也是含泪跌坐在地上,那双弹筝的白皙嫩手沾染上了尘世的凡土。
“碧美人,你本就是一无家可归之弃女,幸获我圣明朝清平之盛象、前世修德获皇后娘娘亲赐艺名。”倒是夭华实在看不下去,言之凿凿:“早知如此,皇后娘娘又何必命司乐坊将你收留调教为乐女,你又怎会又平步青云侍奉君上的福气?”
“妾身深知自己并非天香国色,又无名门望族可为君上在前朝效力。因此妾身深知今日一切全凭仰仗皇后娘娘,若无皇后娘娘当日收留之恩,妾身又怎会有今日之喜?”翠烟含泪伏地叩拜,长期研习音律之糯嗓即便在哀泣时都散发出一阵婉转娇语:“妾身对皇后娘娘之恩感怀于心,时刻不忘感激相待、诚惶诚恐。”
“你诚惶诚恐?自你初见君上以来,便极尽狐媚之能事,终日设宴奏乐。若非天瑞宝慈毅忠孝太后已崩逝,她又怎会容你在宫中魅惑君上不理朝政?”
“妾身冤枉。”许是听到皇后白氏难得搬出太后,翠烟连声道冤。
“短短三个月以来,你便从一区区乐女青云直上,连获皇帝禁封为美人。”皇后那双有神的丹凤眼睥睨而下:“这个中到底使了些什么手段,你还敢道冤枉?”
叶榆寺上空的古刹梵钟再次回荡了起来,而这时再听闻却有种令人不由一惊的威严。只见那翠烟脸上的惊慌诚恐已渐渐消失,用翠玉镯腕轻抹去脸颊上的泪痕,而原本一直恭敬伏地的背身也逐渐挺立了起来。
“呵,妾身还能使什么手段?无非都是些雕虫小技罢了。”一抹漠笑在翠烟眼神中闪过,她的嘴角上扬:“只是这些雕虫小技,皇后娘娘竟也连半分都不及。”
话音刚落,翠烟想都不必想,便知此刻皇后那充斥怒火即将爆发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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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典尝奏嘉平之章、献羽龠之舞,妾身不习羽龠之舞…只好浅吟一曲以略表诚意。”
“荒唐!”皇后怒不可遏:“那羽龠之舞乃历代祭祀或宴飨时的神舞。羽籥象德,金石荐祥,凡四方之舞,仕者属焉。凡祭祀,宾客舞其燕乐。龠师,掌教国子舞羽吹龠,你又岂配以这放浪淫词艳曲相提并论?”
“皇后娘娘,春和景明、夏风沐蒿,妾身只想以轻曲一首以贺国泰民安。”翠烟含眉顺目,眼神里似有水汽在涌动。
这回倒是侍女夭华气不过,刚欲上前理论却被那白氏拦下。
“你方才所唱,‘奴为出来难,教郎恣意怜’,那可是南唐后主李煜与司徒周宗长女大周后周娥皇之胞妹偷欢后所作,莫非也在暗喻当今君上乃亡国之君?身为君上之侍妾却沉溺于靡靡之音,此为你错之一;值此度母大典你肆意缺席,此为错之二;于叶榆寺清净之地兴淫词艳曲之风,此为你错之三。”皇后手间持一串玛瑙小叶紫檀:“多罪并于今日冲撞吉时,本宫实不可不重罚于你。”
私下司乐坊众乐女皆闻之胆颤,无人敢为翠烟讲情。而那翠烟呢也是含泪跌坐在地上,那双弹筝的白皙嫩手沾染上了尘世的凡土。
“碧美人,你本就是一无家可归之弃女,幸获我圣明朝清平之盛象、前世修德获皇后娘娘亲赐艺名。”倒是夭华实在看不下去,言之凿凿:“早知如此,皇后娘娘又何必命司乐坊将你收留调教为乐女,你又怎会又平步青云侍奉君上的福气?”
“妾身深知自己并非天香国色,又无名门望族可为君上在前朝效力。因此妾身深知今日一切全凭仰仗皇后娘娘,若无皇后娘娘当日收留之恩,妾身又怎会有今日之喜?”翠烟含泪伏地叩拜,长期研习音律之糯嗓即便在哀泣时都散发出一阵婉转娇语:“妾身对皇后娘娘之恩感怀于心,时刻不忘感激相待、诚惶诚恐。”
“你诚惶诚恐?自你初见君上以来,便极尽狐媚之能事,终日设宴奏乐。若非天瑞宝慈毅忠孝太后已崩逝,她又怎会容你在宫中魅惑君上不理朝政?”
“妾身冤枉。”许是听到皇后白氏难得搬出太后,翠烟连声道冤。
“短短三个月以来,你便从一区区乐女青云直上,连获皇帝禁封为美人。”皇后那双有神的丹凤眼睥睨而下:“这个中到底使了些什么手段,你还敢道冤枉?”
叶榆寺上空的古刹梵钟再次回荡了起来,而这时再听闻却有种令人不由一惊的威严。只见那翠烟脸上的惊慌诚恐已渐渐消失,用翠玉镯腕轻抹去脸颊上的泪痕,而原本一直恭敬伏地的背身也逐渐挺立了起来。
“呵,妾身还能使什么手段?无非都是些雕虫小技罢了。”一抹漠笑在翠烟眼神中闪过,她的嘴角上扬:“只是这些雕虫小技,皇后娘娘竟也连半分都不及。”
话音刚落,翠烟想都不必想,便知此刻皇后那充斥怒火即将爆发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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