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块半人大小的大石板轻轻的放在儿子的胸膛上，期间慢慢悠悠胡涂都担心那位父亲拿不住大石板，直接砸到儿子的身上。
父亲放好之后，“呸呸”两声往双手吐了口唾沫，期间还咳嗽了两下，缓缓把大锤举过头顶，仿佛花光了所有力气，人都有点摇摇晃晃随时会倒下的感觉。
只听得父亲“啊”的大叫一声，大锤狠狠的砸向儿子胸膛上的大石板。“兹拉”一声，大石板应声而碎，而儿子的表情还是很淡然，可能是一路上表演过太多次了。但那位父亲却趴倒在地，一动不动。
围观的众人先是大声叫好，然后一直在给这俩投钱，儿子见父亲趴在那不动，觉得他是饿得没有力气了，便自己弹去身上的灰尘后上前收钱谢礼。之前一路上收到的钱都没这一次的多，儿子是笑得很开心，觉得生活有了希望，不断地给围观的人鞠躬以表自己的谢意。
儿子一边咽着口水想着等下去吃些什么，一边在点着收到的钱。不由地欢喜喊道：“爹，咱们这次赚的不少，可以给你多买点药了。”见父亲没有回应，儿子也毫不在意继续点着钱，笑得像开了花一般，喊道：“爹，这次一共赚了三十钱，我的天呐，我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呢！咱们等会可以去吃一顿带肉的，我好久没吃过肉了。爹你听见没？我们可以吃肉啦！爹？爹？”
儿子见父亲这么久没有回应，也有些疑惑便转过头来，看见父亲还趴在那里，便想将其扶起来，没想到扶起之后见到父亲七窍流血的样子，本来就泛青的脸上更青了，睁着的眼睛里却没有了光芒。他的父亲就这样死了，这对儿子来说是晴天霹雳，他抱着父亲一边哭一边说道：“没想到你也和娘一样死了，为什么你不能再挺一挺，现在有钱了，咱们可以买药治病了。你看这么多钱，咱们种一辈子地都不见得有这么多钱。爹你醒醒啊，我正要带你去吃好吃的呢，咱们今后的日子正要慢慢好起来呢，你起来啊爹！”
也不知围着的人群中谁说了这名一句，“你们看，这人死相想不想得瘟疫而死的啊。”这一下，如同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人口一舌。
“我之前听说关中过来的人大多都是得了瘟疫。”
“这个死相肯定是得瘟疫了，不知道这个年轻的小伙得了没。”
“真是晦气，出门就遇见这种事。”
“你知道吗？瘟疫是会传染的，就算病死了也会传染给活人的。”
“现在怎么办？报官吗？官府会管这个吗？”
“先把这些关中来的人赶出去再说啊，不然咱们都会得瘟疫啦！”
“对，赶出去，赶出去！”
“给我滚出去，你们这些关中人。”
“滚出去，滚出去！”
情况愈演愈烈，可就没人真的出手去赶人，他们都怕这样会使自己也得上瘟疫。渐渐的人都散光了，这条街上只剩下这些卖艺人。
胡涂走近那位儿子身边，低声说道：“你先把你爹埋了吧，不然官差来了可就要烧了。”
那位儿子点了点头，慢慢抱起了自己的父亲，缓缓地往城外走去。
胡涂看着他的背影，觉得他像是一个活死人，漫无目的。明明先前眼里都是对生活的希望，而现在他眼睛似是一滩死水，生不如死。
胡涂甚至想到自己，若师傅死了自己也会这样吗？随后便使劲摇了摇头，不让自己去想这么一件晦气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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块半人大小的大石板轻轻的放在儿子的胸膛上，期间慢慢悠悠胡涂都担心那位父亲拿不住大石板，直接砸到儿子的身上。
父亲放好之后，“呸呸”两声往双手吐了口唾沫，期间还咳嗽了两下，缓缓把大锤举过头顶，仿佛花光了所有力气，人都有点摇摇晃晃随时会倒下的感觉。
只听得父亲“啊”的大叫一声，大锤狠狠的砸向儿子胸膛上的大石板。“兹拉”一声，大石板应声而碎，而儿子的表情还是很淡然，可能是一路上表演过太多次了。但那位父亲却趴倒在地，一动不动。
围观的众人先是大声叫好，然后一直在给这俩投钱，儿子见父亲趴在那不动，觉得他是饿得没有力气了，便自己弹去身上的灰尘后上前收钱谢礼。之前一路上收到的钱都没这一次的多，儿子是笑得很开心，觉得生活有了希望，不断地给围观的人鞠躬以表自己的谢意。
儿子一边咽着口水想着等下去吃些什么，一边在点着收到的钱。不由地欢喜喊道：“爹，咱们这次赚的不少，可以给你多买点药了。”见父亲没有回应，儿子也毫不在意继续点着钱，笑得像开了花一般，喊道：“爹，这次一共赚了三十钱，我的天呐，我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呢！咱们等会可以去吃一顿带肉的，我好久没吃过肉了。爹你听见没？我们可以吃肉啦！爹？爹？”
儿子见父亲这么久没有回应，也有些疑惑便转过头来，看见父亲还趴在那里，便想将其扶起来，没想到扶起之后见到父亲七窍流血的样子，本来就泛青的脸上更青了，睁着的眼睛里却没有了光芒。他的父亲就这样死了，这对儿子来说是晴天霹雳，他抱着父亲一边哭一边说道：“没想到你也和娘一样死了，为什么你不能再挺一挺，现在有钱了，咱们可以买药治病了。你看这么多钱，咱们种一辈子地都不见得有这么多钱。爹你醒醒啊，我正要带你去吃好吃的呢，咱们今后的日子正要慢慢好起来呢，你起来啊爹！”
也不知围着的人群中谁说了这名一句，“你们看，这人死相想不想得瘟疫而死的啊。”这一下，如同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人口一舌。
“我之前听说关中过来的人大多都是得了瘟疫。”
“这个死相肯定是得瘟疫了，不知道这个年轻的小伙得了没。”
“真是晦气，出门就遇见这种事。”
“你知道吗？瘟疫是会传染的，就算病死了也会传染给活人的。”
“现在怎么办？报官吗？官府会管这个吗？”
“先把这些关中来的人赶出去再说啊，不然咱们都会得瘟疫啦！”
“对，赶出去，赶出去！”
“给我滚出去，你们这些关中人。”
“滚出去，滚出去！”
情况愈演愈烈，可就没人真的出手去赶人，他们都怕这样会使自己也得上瘟疫。渐渐的人都散光了，这条街上只剩下这些卖艺人。
胡涂走近那位儿子身边，低声说道：“你先把你爹埋了吧，不然官差来了可就要烧了。”
那位儿子点了点头，慢慢抱起了自己的父亲，缓缓地往城外走去。
胡涂看着他的背影，觉得他像是一个活死人，漫无目的。明明先前眼里都是对生活的希望，而现在他眼睛似是一滩死水，生不如死。
胡涂甚至想到自己，若师傅死了自己也会这样吗？随后便使劲摇了摇头，不让自己去想这么一件晦气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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