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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书楼 www.zhuishulou.com,宦海江湖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北京城”已近在跟前。

    李玉麟不敢以绝世身法飞驰,以免惊世骇俗,他以寻常的步履,直向那座古老、宏伟的城池行去。

    一边走、-边想“通州”丁回回方面,为什么飞鸽传书,通知京里寻找郝大魁,查询李家事?

    是为求证郝大魁是不是他李玉麟要找的郝老三,还是为找到郝大魁灭口?

    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想知道答案,只有先找到了那个甫来京的郝大魁。

    京城地面上,昔日铁霸王手下的弟兄们,必然知道郝大魁在什么地方,也就是说,想找郝大魁,必得先找到他们。

    那么,他们在什么地方呢?

    那只传书的信鸽知道。

    但是那只信鸽无巧不巧已经死在了“神力小王爷”察铎的雕翎箭之下了。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如果不是那位“神力小王爷”截杀了那只信鸽,使得传书为之中断,很可能他李玉麟永远找不到那个郝大魁,这唯一的线索也从此而断。

    而且,信鸽没被截杀,绝不会知道它是“通州”丁回回方面放出,传书京里,通知找郝大魁。

    就算知道,鸟在空中,人在地面,也绝无法跟踪它去查知京城地面,昔日铁霸王手下弟兄的所在。

    那么,目下找寻昔日铁霸王手下弟兄所在的唯-办法,就是依样画葫芦,像在“通州”

    一样,借助于“穷家帮”

    就这么想着,李玉麟进了“北京城”

    刚进城的时候,他还没察觉,但走了一段路之后,他就觉出不对来了。

    一路所经,居然没看见一个要饭花子。

    无论哪个城镇,绝不可能没有要饭花子,特别是京城重地,特别是进出所必经的城门口一带。

    或许,这一带没有,别处有。

    或许,再走走就能看见。

    尽管李玉麟明知道不可能,但是他还是抱着一线希望,不停的走着。

    不大工夫“天桥”都到了,还是没看见一个要饭的。

    李玉麟越来越觉得不对。

    他没再往前走,转身进了眼前一家茶馆。

    这家茶馆客人不多,座儿上只有两三成,时候不对,想茶馆儿满座只有早上。

    北京城的茶馆儿不只卖茶,荤素吃喝,连酒席都有,各行各业一大早全聚集在这儿,笔笔买卖,一天的生计一清早全在这儿谈了。

    京里的人喝茶,讲究-点全是自带茶叶,当然,茶馆儿里也不是没有茶叶。

    李玉麟要了一壶香片,喝茶是假,打听事儿是真,无奈这壶茶钱白花了,包打听、百事通的茶馆儿伙计,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了。

    妙的是,不是李玉麟提起,他还没留意呢!

    如今是留了意了,可是伙计他也并没有放在心上,本来嘛!花子不见了,关他什么痛痒,都不见了正好,省得扰人。

    所以,一壶茶喝不到一口,李玉鳞就会了帐,出了茶馆儿。

    “天桥”近在跟前,谁不知道“天桥”是个诸技百艺杂陈,而且卧虎藏龙的地方。到“天桥”应该是没有打听不出来的事儿。

    李玉麟他拐个弯儿,直奔“天桥”

    刚到“天桥”忽听一个话声传了过来:“哈!你小子什么时候混整了,改行不要饭了?”

    李玉麟心里一动,急忙循声望去。

    他看见了,不远处一个棚子前,两个人。

    一个十八九,穿一身黑绸裤褂儿,挺白净个小伙子,一个四十多,肥头胖耳,-付生意人打扮。

    小伙子正要进棚子,中年人刚从棚子里出来,-进一出,棚外照了面儿,中年人正抓着小伙子胳膊。

    不知道怎么回事,小伙子脸都白了,一声:“你认错人了!”

    胳膊一挣一沉,轻轻挣脱了中年人的手,棚子也不进了,转身一溜烟,挤进人堆不见了。

    中年人怔了怔,喃喃道:“我认错了人?你小子就是烧成灰我也认得出,混整了有什么怕人知道的,怎么回事儿啊这是?”

    他不明白的摇摇头,走了。

    显然,他并没有怎么在意。

    可是在意的另有人在,李玉麟认准了小伙子去的方向,迈步追了过去。

    “天桥”真是诸技百艺杂陈,棚子一个挨一个,每座棚子里都有玩意儿,也都是绝活儿。

    李玉麟意不在此,也没有心情去听去看,快步走着,一双锐利目光直射往前面熙往攘往的人群中找寻。

    到底让他找到了,那小伙子轻巧灵敏的在人丛里左躲右闪往前走,还不时相当技巧的回头看。

    没看见让他该躲的,自然步履也就慢了下来。

    他不慢下来,李玉麟就快追上他了,这一慢下来,李玉麟当然就更快追上他了,两三步,李玉麟已经到了他身后。

    李玉麟没动声色,因为人多。

    跟在小伙子身后往前走,看看人少了点儿,李玉麟伸手搭上了小伙子肩头。

    小伙子机警,身手也相当不错。

    一惊之下,塌肩扭腰回头,想甩掉肩上李玉麟的手。可惜的是,他没能如愿,李玉麟的手还在他的肩上。

    这回,他不但惊而且急,右手握拳,同时抬起了右膝,打算上下一起来,对李玉麟发出袭击。

    李玉麟五指微-用力,同时道:“兄弟,别动粗,我没有恶意。”

    小伙子可不会听他的话,但是“肩井穴”上一痛,半边身子立即酸软无力,却不能不听他的。

    手垂了下来,膝盖也放下了,突然之间,人显得很激动:“既然落在了你们手里,要割要剐任你们”

    李玉麟微一怔,旋即微笑:“兄弟,你把我当成谁了?刚告诉你,我没有恶意,”

    小伙子挺倔,冰冷道:“我想不出你会有什么好意?”

    李玉麟道:“我刚从‘通州’来,在‘通州’,我有几个朋友,也许你认识,分舵主雷骧,还有汪秀、耿顺。”

    小伙子两眼猛地-睁:“你”李玉麟道:“现在,你是不是相信我没有恶意了?”

    小伙子紧盯着李玉麟,没做声。

    李玉麟又道:“兄弟,借一步说话。”

    似乎,小伙子是相信了李玉麟,跟李玉麟走了。

    其实,他自己知道,眼前事也由不得他,还能不听人的,跟人走?

    往前走几步,人更少了,绕到一座空棚子后头,就连一个人也没有了。

    李玉麟的左手,掏出那颗珠子。

    小伙子猛地直了眼,脱口叫道:“长老”

    身躯一矮,就要往下跪。

    但是他没能跪下去,只因为李玉麟手还在他肩上,他不得事事听李玉麟的。

    李玉麟道:“礼可以免,如今你承认是‘穷家帮’的弟子了?”

    小伙子脸上泛起敬畏之色,道:“长老面前,弟子怎么敢再不承认?”

    李玉麟收回珠子,也收回了搭在小伙子肩上的那只手,道:“那么我现在就要问你话了,为什么城里看不见‘穷家帮’的人?”

    小伙子一怔抬眼:“怎么,长老不是为这件事来的?”

    李玉麟道:“我不知道是什么事,我刚从‘通州’分舵来,‘通州’分舵也没告诉我京里出了什么事。而且,你也应该知道,我并不是‘穷家帮’的人,‘穷家帮’真有什么事,也未必会让我知道。”

    小伙子道:“禀长老,是这样的,分舵弟子一连失踪了三个,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所以分舵一方面紧急禀报总舵,一方面化明为暗,将分舵迁出了城外。”

    李玉麟道:“有这种事,弟子失踪,为什么要化明为暗?”

    小伙子道:“那不是单纯的失踪,‘穷家帮’的弟子从来没有叛帮逃匿的,分舵主认定是有外人伸了手。”

    李玉麟道:“分舵查过没有?”

    “查过。”小伙子道:“弟子刚也禀报过,可是到现在没有一点蛛丝马迹,早在头一名弟兄失踪的时候,分舵就动用了所有的人手,但是不但没有一点收获,而且接着两天又不见了两个,所以分舵主不敢再查下去了。”

    李玉麟道:“凭‘穷家帮’耳目之多,消息之灵通,三个人失踪了,会查不出一点蛛丝马迹?”

    小伙子道:“回长老,这是实情。”

    李玉麟知道了,事态定然相当严重,不然“穷家帮”京城分舵不会查不出一点头绪,也不会惊动总舵。

    他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这两三天。”

    “你们飞报总舵,总舵再谕知各分舵,再快也得个几天,难怪‘通州’分舵还不知道——”顿了顿,接道:“那么,所谓化明为暗,搬迁分舵,并不是说城里真没有分舵的人了?”

    “不,真一个没有了,分舵主下令,任何人不得擅自进城。”

    “那你为什么乔装改扮进城来了?”

    小伙子脸上变了色,低下了头:“不敢欺瞒长老,弟子是偷偷溜进城来看个朋友的。”

    “朋友?什么样的朋友?”

    小伙子突然连耳根都红了,嗫嚅道:“就是在‘天桥’唱大鼓的黑妞。”

    李玉麟一怔,再看小伙子,长得挺清秀、挺不错的。

    他明白了,也笑道:“只为看个红颜知己,就不惜违抗分舵主的令谕,不惜触犯帮规?”

    小伙子耳根上的红潮马上不见了,头垂得更低:“弟子知罪了,但是弟子有把握,分舵主不会知道,可是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儿碰上长老您。”

    李玉麟忍不住又笑了:“那么,去看过黑妞没有?”

    “没有,还没来得及去。”

    李玉麟道:“那就现在去,我在这儿等你,看过黑妞之后,带我见分舵主去,只要别再犯下去,我保你不受责罚。”

    小伙子猛抬头,一脸喜色,叫道;“谢长老恩典,弟子永不敢忘。”

    他飞快单膝点地,一拜而起,就要走。

    李玉麟道:“也不用这么急,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小伙子脸一红,忙道:“弟子石清。”

    他话刚说完,一阵带着香气的微风,一条娇小婀娜的黑影,鹰隼般,疾扑李玉麟。

    李玉麟当然觉察了。

    小伙子更是看见了。

    他一惊急叫:“黑妞,不”

    他叫得太迟了“不”字刚出口,那条娇小婀娜的黑影已扑近了李玉麟,双掌一翻,猛然拍出。

    李玉麟闻见香风,原就料到了几分,入耳一声“黑妞”更知道所料不错,他微一笑道:

    “一个姑娘家,怎么这么鲁莽?”

    他抬手微封,轻震声中,娇小婀娜黑影踉跄倒退。

    影定人现,看见了,姑娘年可十六七,从头到脚一身黑,连那个脸蛋儿都显得有点黝黑。

    体态刚健婀娜,乌油油的一条大辫子拖在身后,一排整齐的刘海儿下,柳眉杏眼小瑶鼻,鼻尖还微微的向上翘了点儿。

    美,不但美,还一脸的泼辣刁蛮。

    这当儿,姑娘涨红了一张脸,柳眉挑处、轻叱声中,就要再扑。

    小伙子石清忙伸手拦住,急叫:“黑妞,你弄错了,这是我们长老。”

    姑娘黑妞猛一怔,一双杏眼直直地望着李玉麟,想必她此刻也看清楚了李玉麟,她轻叫道:“长老!”

    好清脆的话声!

    李玉麟微一笑道:“我不是‘穷家帮’的人,但我确实具有‘穷家帮’长老的身份,幸亏我这个不该是长老的长老,薄有防身之技,不然姑娘岂不是给石清找罪受?”

    姑娘黑妞的一张脸更红,红得有点紫了:“我不知道,谁会知道你们‘穷家帮’的长老是这么个样儿。”

    石清一惊忙道:“黑妞,你怎么能这么说。”

    姑娘黑妞杏眼一翻道:“我说的是实话嘛!听说你让人制住了,刚下场没喘口气儿就来救你,哪知道赶来碰见你们什么长老,反听你派不是。”

    石清惊急得脸上变了色,还待再说。

    李玉麟笑笑道:“还好我这个长老,不是‘穷家帮’里年过半百的老长老,石清,人家姑娘还不算是‘穷家帮’的人,别强让人家随你们‘穷家帮’的规矩。”-

    句话听红了两张脸,姑娘还多了含嗔的一眼,然后,她低下头微微一礼:“黑妞见过长老。”

    李玉麟答礼笑道:“姑娘最好别把我叫老了。”

    黑妞飞快地看了他一眼。

    李玉麟又道:“听石清说,姑娘在‘天桥’唱大鼓?”

    黑妞低着头道:“是的。”

    “我没想到,一个唱大鼓的姑娘,会有这么一付好身手?”

    黑妞答得好:“长老没听人说过,‘天桥’是个卧虎藏龙的地方?”

    李玉麟一怔道:“我算是已经领教了。”

    黑妞道:“防身薄技,难望长老项背,让长老笑话了。”

    “姑娘别客气。”话声微顿,李玉麟接道:“石清是为了看姑娘才偷进城来的,如果你们俩要在这儿说话,我就到别处去,如果你们要回棚里去,我就还在这儿等。”

    黑妞眨动着杏眼,一时不知该怎么答话。

    也难怪,她哪里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石清轻轻扯了她一下,道:“走吧!待会儿再跟你说。”

    两个人这儿打算走,还没给李玉麟施礼。

    又来了人。

    这回是两个,一男一女。

    那位姑娘,更美。

    那位更美的姑娘,一身白,白的清丽,白的脱俗,而且,黛眉凤目,显得柔婉似水,跟黑妞大不相同。

    那个男的,则是个穿件长袍,瘦削的中年人,相当精神,长袍下摆撩起来挽在腰间,也显得很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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