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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书楼 www.zhuishulou.com,逸凤引凰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对付猛兽,首先你不可与猛兽的爪牙强行接触,血肉之躯决非铁爪所能抗拒的。首标,你得找弱点行致命一击。而猛兽的弱点并不多,保护也容易,双目、下阴、腹部,都不是容易击中的地方。

    所以,必须身手灵活,反应敏捷、快速、凶狠、准确,缺一不可,用来对付人,可说绰有余裕。

    用兵刃对付猛兽,他也有一套独到功夫,那就是专敲断猛兽爪牙,不需把猛兽击毙来取药。

    猛兽一受伤,固然更危险,但必定没有先前灵活,不难应付,断了一只爪也许更激怒更发威,但断了一双爪,如果有路可逃,必定敛威而逃。他相信用这种方法对付人,效果必不会差。

    他曾经看到白凤和神针玉女交手,圣剑邪剑皆是武林秘学,但在他眼中,那种攻心取要害的神奥卖弄手法招术,似乎并不足惧。

    他有他的见解,他宁可采用自己对付猛兽的办法来应敌。他手中没有剑,段姑娘大感意外,道:“你以为不借一把剑?”

    “在下说过用剑吗?”他反问。

    “那那仍然要用渔鼓御音”

    “在下决不用渔鼓。”

    “那你要用徒手”

    “在下也没有说过用徒手相搏。”

    “可是”

    “在下的短刀刃藏在袖中,必要时自会出现。”

    段姑娘警惕地注视着他的一双衣袖,看不出头绪,他的青袍本来就宽大,衣袖也宽大,里面到底藏了些什么法宝,外表决难估计。

    “你你不会是弄妖术吧?”段姑娘冷然遭。

    他心中一动,这陌生的美丽女人,怎知他会法术?

    “你放心,在下已经答应你用真才实学较量。”

    他不假思索地说。

    段姑娘右后方的另一宫装美妇举步上前,寒着脸说:“大姐,这人的话靠不住,待小妹先会他一会,他如果用长术,大姐可用暗器来对付他。”

    段姑娘真有点迟疑不决,定力火候不足的一人,对妖术的确怀有戒心。

    “二妹,但我已经答应了他。”段姑娘说。

    “他如果胜不了小妹的话,就不配与大姐动手。”妹妹举步超越,一声龙吟,长剑幕然出鞘。

    “你先上吗?”荀文祥问。

    “不错,你害怕吗?”二妹傲然反问。

    “你好象很骄傲?”

    “哼!”“在下即使害怕,绝不能临阵退缩,对不对?”

    “正是此意,你准备好了没有?”

    “你随时皆可进招。”

    二妹冷哼一声,出其不意疾朴而上,招发“飞星逐月”毫无警告地抢制机先突然的袭击。

    剑既出剑气进发,但见电虹一闪即至,排山倒海似的走中宫排空直入,气势磅磁极具威力,声势出奇地摄人心魄。

    在压力万钧的强攻中,却隐藏着极凶险的不测诡计,已获得剑道神髓,与武林中的高手名家相较,毫无逊色。

    荀文祥脚下从容不迫,在剑尖飘然后退,有胸与剑尖保持三寸左右安全距离。似乎,他象附在剑尖前的幻影,进与退的速度完全相等。

    剑势尽,他也静止。

    如果他要反击,举手之劳而已。

    只消用肉掌拍偏剑身,便可乘机切入了。

    二妹还不认输,连环进步第二招“分花拂柳”

    出手,剑锋一拂,黑风骤发,剑气如潮。

    岂知就在剑锋斜转猛拂的刹那间,苟文祥在掌吐出袖口,拍的一声向上招,拍中刚斜转过来的剑身。

    凌厉的剑气,挡不住他的浑雄掌力,剑向上急升,分花拂柳快把瓦解,二妹空门大开,锋尖升高超顶,已无法变招了。

    荀文祥的掌却趁势探入,掌进身随,贴身了,闪电似的一把扣住了二妹握剑的手掌,连剑靶一把抓。

    二妹大骇,情急自救,罗裙一扬,莲足猛攻苟文祥胸腹要害。

    荀文祥不愿意厚着脸皮去改抓女人大腿,扭身信手一带。

    这一带,不但恰到好处地避过要命的一击,而目把二妹向后方带得前行五六步,站不立牢几乎跌围。

    “你比神针玉女高明不了多少。”荀文祥摇头:“凭你这种身手,想劫威远镖局的镖,那真是很难想象的愚来事,威远比神针玉女高明的人不知有多少呢!”

    二妹踉跄转身,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她并不答,知道相去太远了,事实上她用剑,苟文祥一只右手便让她当堂出丑,再不服输便毫无意思啦!

    “大姐,不可力敌!”二妹泻气地说。

    白凤一怔:“怎么?”

    荀文祥说:“我足以应付。”

    段姑娘的手离开了剑靶,明白表示不打算动剑,说:“姓荀的,你真不打算寻天涯浪客了?”

    荀文祥消去戒意,泰然地说:“姑娘如果肯给,在下当然感激。”

    “如果你愿合作。”

    “不可能的,姑娘。”

    “那你就得不到天涯浪客。”

    “天涯浪客又不是活宝,你以为奇货可居?算了吧!姑娘,经你这一闹,在下是愈来愈聪明了。”

    “你的意思是”

    “你不懂就算了。不过,在下要奉劝你几句忠言。在你没弄清楚双方的恩怨之前,最好不要自作聪明。”

    “你”

    “也可能是难题。你把天涯浪客押出来,我们三头六脸,当面谈谈,这点你能办得到吗?”苟文祥问。

    “只要你答应合作之后”

    “这不是废话吗?”

    “什么废话?”

    “姑娘,你在投机,事实上天涯浪客并在你手上,你只想凭人多势众威逼在下就范而已。再就是你并不把风险计算在内,不知己也不知彼。”

    “你说什么风险?”

    “在下如果协迫你,你知道后果吗?”

    “哼!你”荀文祥人化电闪,眨眼间人已近身,段姑娘骇然大惊,飞退拔剑。

    已经来不及了,右肩胛已被扣牢,荀文祥挫低马步,将段姑娘横压在有膝上,弹性极佳的酥胸对他毫无感觉。

    “你很美,段姑娘!”他沉静地说。所有在场的众人,包括敌我双方,皆被荀文祥这种不可思议的神奇快速的身法吓了一大跳。

    二十余名男女大惊之下,纷纷拔剑合围。万里鹏一声狂笑,拔剑在侧方戒备。鬼手琵琶站在左前方,琵琶作势发射暗器。

    白凤占住右后厅,剑鸣隐隐。没有人敢冲上,因为段姑娘身在险中。段姑娘又羞又急,挣扎着说:“放手!放手你”“我如果要你招供,你招不招?”荀文祥问。

    “你你休想”

    “你,国色天香,必定十分爱惜你的花容月貌。扭掉你的耳鼻,你也不招吗?”荀文祥冷笑着问。

    “你你敢把我怎样?”段姑娘依然强硬。

    “不把你怎样,扭掉你的耳鼻,挖掉你的一只勾魂摄魄的媚眼,你死不了,好,我们现在来瞧瞧!先扭掉你美丽的鼻子,看没有鼻子的美女还美不美?”

    “你”

    “你以为我不敢吗?”

    “住手你要知道些什么?”

    段姑娘终于屈服了,虽然她的口气仍然愤怒。

    “天涯浪客的下落。”

    “我”

    “不要说你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

    “怪事,你怎么知道我要找天涯浪客?”

    “是天涯浪客自己说的。”

    “原来你还是知道。”

    “那已经是五六天之前的事情了,天涯浪客经过信阳州,向一位朋友说你在追寻他,所以”

    “所以你想趁火打劫?”

    “你的武林声望,已掩盖了老一辈的名宿,所以,我希望与你合作”荀文祥放了他,摇摇头苦笑着说:“但愿今天的事,你我都获得一些教训。

    不要再冒险找我,知道吗?”

    段姑娘脸红耳赤,不住地揉动被扣住的右肩,恼羞成怒地说:“我会记得你对我的如此无礼。”

    “你难道对我温柔了?”

    “啐!你”段姑娘真羞啦!

    “好了,好了,你已经耽搁了我半天路程,我该走了。”

    “如果你回心转意愿合作,我等你。”段姑娘红着脸说。

    “呵呵!那会等得你的秀发苍白”荀文祥的笑容突然僵住了:“咦!姑娘,你还有大援在后?”他的目光,落在白龟神词的后面山林上,脸色逐渐凝重,左手本能地挪挪悬在肋腰旁的渔鼓。

    段姑娘一怔,循着他的目光望去,却一无所有。“什么大援?”段姑娘问。

    “山坡树林里那些人,不是你的?”他问。

    “我只有十绝剑手,和九位弟子,你大概是见到鬼了,调后根本没有人咦!好象有人!”

    十绝剑手有一半还在碑亭外侧,可看到路两端半里外的景物,一名大汉突然叫:“路两侧有人隐秘接近,已到了百步内。”

    段姑娘脸色一变,挥手道:“占住神词,严防意外。”

    荀文祥祥察言观色,知道段姑娘说的是真话,立即举手一挥,当机立断向万里鹏道:

    “我们也退,人很多,不知冲谁而来,走!”

    祠前约有十步,有一座高约两丈的旗斗,上面升了三面旗幡。

    人都已退入殿堂,惟有段姑娘当阶而立。荀文祥同安坐于旗斗,面向外,膝上放置着渔鼓,用五岳大式打坐,似已物成两忘。

    祠迅即受到包围,全是粗胳膊大拳头的英雄好汉。最后八名劲装高手,距旗斗约二十步一字排开,一个个怒目而视,周围的气氛不觉突然一紧。

    然后是五名内穿蓝色劲装,外披罩袍的人,缓慢从广场右侧的树林内踱出,一个个昂首阔步不可一世。

    左侧的树林内,也出现了三男两女,其中赫然有神针玉女皇甫凤在内。神祠内,传出万里鹏的惊呼:“金戈银弹南宫义!威远镖局的局主来得好快。”

    右侧领先踱入广场的人,年近花甲象貌威猛,背着那柄带着红缨的三尺短戈,金芒醒目。

    看外形,有点象左库戈援(锋尖)锐利而特长;胡(横刀)则具有前后双锋,胡尖端后两寸,系有红缨极为醒目。

    这位镖局主身材魁伟,凭长相就有慑眼人的威猛气概。除了威镇天下的沉重金戈外,他腰间那只银弹的革囊,也令绿林朋友闻之亡魂丧明,起而避之。

    一双小臂有皮护套保持。普通刀根本起不了作用。后方左右随行的四个人,是威远镖局四路总缥头,号称威远四霸天,他们是东路总镖头神力天王吴一元,南路总镖头金刀伏魔徐天福,西路红砂掌骆永新,北路满天飞雨刘格昌。

    这四位仁兄,二十年来没替威远镖头丢过脸,威远的精英,几乎全来了。唯一引起是非的人熊屠霸却没有到场,飞卫姜易却厚着脸皮赶到了。

    站在阶上的段姑娘,脸色变了变,说道:“好大的阵仗,看来湖广起镖的事可能已经提早了。”

    荀文样安坐如故,点尘不惊,当然,他的心中难免紧张,对方声势浩大,但他并不感到害怕。

    众人在二十步列队,金戈银弹独自上前。荀文祥不是傲慢无礼的人,他从容不迫整衣而起。他已确定,神刀邓在主并没有来。

    前辈名宿,见了晚辈按例从主动行礼,金戈银弹被有风度,一反常态在丈外止步,抢先抱拳行礼笑道:“小老弟请了,大概你就是荀老弟,幸会幸会,老朽南宫义,威远镖局的局主。”

    荀文祥煞有介事的稽首,从容地说:“久仰久仰,小可正是荀文祥,道号青松,难得局生亲临赐教,小可幸甚,幸甚!”

    “好说,好说。老弟真是邓兄的乡邻荀文祥?”

    “如假包换。”

    “哦!老朽早些天与邓兄把晤,邓兄概括提及与老弟发生纠纷的经过,这么一来,老朽总算弄清来龙去脉了。”金戈银弹转脸向站在词阶上的段姑娘:“那位想必是云阳三燕的凌波燕段翠华姑娘了,何不过来赐教?”

    凌波燕秀眉深锁,轻盈地降阶而下,走近说:“南宫局主果然名不虚传,居然知道本姑娘来历,委实令人佩服!”

    云阳三燕,江湖朋友知者甚少。云阳地处三峡的上游,往来的人皆乘船上下,甚少在该地逗留,更少与当地的人接触往来。

    三燕是凌波燕段翠华、凌云燕罗萼华、凌春燕张春华。他们的家并不在云阳城内,平时深居简出,因此江湖朋友知者甚少。

    金戈银弹豪放地呵呵一笑说:“四川虽不是敝局的镖路,但承蒙朋友们呵护,对资地的事,老朽尚不算陌生。

    不瞒段姑娘说。尊府上的歪尾船一泊上汉阳码头,敞局主的弟兄们就知道是段姑娘的芳驾到了。”

    歪尾船,是指专走三峡的船只,三峡号称天险,船只的构造与一般不同,最明显的地方,便是舵楼歪向一边,其次是船薄而轻。

    三峡不出事则已,出事船必粉碎,再坚率的船也难侥幸,船轻反而容易控制,是否出事关键在控舟的人而不在船。

    “这么说来,局主已知本姑娘的来意了。”凌彼燕沉静地说。

    “不错,老朽奉劝姑娘一声,速反四川。”

    “本姑娘也奉劝局主一声,不要接这趟镖。”

    “段姑娘,事关敝局的声誉,兴衰,老朽身不由己,不得不接。”

    “那就没有什么好说了,咱们走着瞧,告辞!”

    “姑娘请留步。”

    “局主想先发制防微杜渐?”

    “老朽决无此意。”

    “谅你也不敢做这种犯江湖大忌的事。”

    “昨晚信阳州的事,姑娘已是涉嫌人,因此“信阳州发生什么事?”

    “咦!姑娘不是存心戏弄老朽吧?”金戈银弹沉声问。

    “你明知道本姑娘不会说有失风度地话。”

    “昨晚敝局三辆镖车,在四更末五更初被人劫走了,现在不但遗留下迷魂药物的残味,也留有脂粉残香。”

    荀文祥剑眉一亮,九真魔女该心满意足不找他了吧?”

    凌波燕冷冷一笑,撇撇嘴说:“南宫局主,你不以为本姑娘远从四川赶来,是为了你这三车不知是啥玩意的红货吧?”

    金戈银弹老脸一沉,不怒而威,沉声道:“昨天在信阳落脚的人,都有涉嫌的可能,尤其是女性江湖英雄。”

    凌波燕秀眉一挑,不想发作。荀文祥却抢着道:“南宫局主,你报官了吗?”

    “江湖恩怨,按江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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